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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二章 快请老黄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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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源和钟瑾仪回到钟府的时候,其实离午饭时间才过去半个多时辰,但这一点都不妨碍钟载成吩咐厨子,立马开一桌大席的兴致。

    就好像,两人刚刚“征战”归来,要摆个接风洗尘的庆功宴一样。

    话说,钟家父子和钟夫人在这几天里,已经不自觉地凑到一起,开了好几场“形势研讨会”了。

    为防止误判形势,他们甚至还去雾源谷中又搜集了一番“物证”,结果你猜怎么着?

    又搜到了秦源被撕碎的裤子!

    当时他们就认定,这次妥了!

    甭管这是谁撕的,总之起码能证明,当时双方的情绪都很激动,激动得产生了火花。

    既然大事已妥,那招待秦源的规格就要上一个层次了啊!

    以前那是秦公子,现在是秦姑爷,那能一样吗?

    招待规格一上来,气势就上来了,气势一上来,两人还不从实招来,然后把这事儿给定严实了?

    所以,今天招待秦源的酒,是正儿八经的三十六年女儿红——不是雾源谷那小屋里的,而是藏在钟家祖宅的酒窖里的!

    坛盖一揭开,那叫一个酒香四溢!

    桌上,也是平时连钟府都难得一见的珍馐美味,有从万里之外的南疆运过来的竹参、海刺、鲍胆,还有从北蛮之地过来的白晶熊掌、冰原驼鹿茸......总之都是宰相府都未必能吃到的。

    钟夫人今天可谓是盛装出席,那一袭缎子红曳地长裙,端的是一个贵气逼人,钟老爷子和钟瑾元也换上了衣裳,喜气洋洋的。

    一切的一切,都表明了今天这顿饭,对于钟家有历史性的重大意义,也从另外一个侧面表明,他们已经不想再等,准备“收网”了。

    说实话,秦源看到这阵仗,是有点略怂的。

    在蓝星上,他记得自己第一次去见女朋友父母时,也有些紧张,但跟现在概念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毕竟,蓝星上的女朋友家,法律还能覆盖,但在钟家,大成律根本不在服务区。

    秦源赶紧送上从小县城带来的见面礼,依旧不值什么钱,但一通彩虹屁说得又是如滔滔江水一般流利。

    说得钟老爷子哈哈大笑,容光焕发。

    坐在秦源身旁的钟瑾仪现在很确定,秦源那张嘴确实了得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宾主相宜,自无需再提。

    见时机差不多了,钟载成就悄悄给钟瑾元使了个眼神。

    钟瑾元心领神会,立即从纳石中掏出那破碎的衣服和裤子,笑呵呵地摆到秦源跟前。

    然后意味深长地说道,“贤弟,这套衣裤是你留在雾源谷的吧?我给你拾来了,你瞧瞧,衣裳里可有少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秦源笑脸顿时微微一僵,心道不妙,居然被他们捡到了关键“物证”。

    此时,钟瑾仪脸上也微微泛起一丝绯红,却是不敢再多看那衣物一眼,赶忙低下头,若无其事地喝汤。

    嗯,那衣服......是她动的手。

    楚南红敏锐地发现了女儿的神色变化,不由欢欣鼓舞地一阵窃喜。

    好,如此一看,这事儿就是傍晚出月亮,明了!

    秦源连忙将衣裤收入纳石,塞入怀中,然后说道,“元大哥,那日我......”

    “不必解释!”钟瑾元大手一挥,笑眯眯道,“我就问你,那日可是仪儿带你去的谷中?”

    “啊......那自然是,要不然我怎敢擅闯府上禁地?”

    “那我再问你,那晚之事......可是你心甘情愿?若有不忿,你现在讲还来得及!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,钟瑾元脸上是带着阳光般灿烂的笑意的,但是就坐在秦源身边的他,一只手好像有意无意地呈拳状压在秦源跟前。

    嗯,那是砂锅大的拳头。

    秦源嘴角微微一抽,连忙说道,“区区一件衣服,何来不忿呢?元大哥说笑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好,好!”

    钟瑾元一拍秦源的肩,长长而又欢快地吐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爹,这小子认了啊!

    那衣服是他自己脱的,咱可没逼他,这事儿他自己认了!

    钟载成一听,高兴地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,立马冲钟瑾元道,“元儿,快去拿老黄历,拿你太祖爷爷留下的那本万年老黄历!”

    当场翻当场定,别让他跑了!

    秦源当时懵了,啊这,什么情况,这就要定日子了?

    连忙道,“其实那晚是因为仪儿教我练功,我练得酷热难耐,怕走火入魔,这才情急之下毁了衣裳。”

    钟载成和钟瑾元顿时都不约而同地一怔。

    难道两人那晚并未发生什么?

    钟瑾元看向钟瑾仪,钟瑾仪立即点了点头,“确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倒也没说谎,毕竟那晚她就是找他练“双合道”的。

    钟载成只好不情愿地把屁股挪回到原位,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,幽怨地看了钟瑾仪一眼。

    然后又看向钟瑾元。

    元儿,继续啊!

    钟瑾元淡淡地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爹,不急,咱还有招儿!

    钟瑾元不慌不忙地又问道,“贤弟啊,那你们这三天,去哪了?”

    秦源看到钟瑾元那眼神里透着炙热的射线,不由咕咚一声咽了下唾液。

    思考再三,说道,“我们去外边转了转。主要是仪儿她从未远足,想陪她看看外地的风土人情,一时兴起便去了......竟也没与你们打招呼,还望伯父伯母、元大哥勿怪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你们两个人,三天三夜一直在一起?”

    “既然同游,自然......是在一起的。不过......”

    “哈哈,不必多说。元大哥就问你一句,在这之中,你可还开心?没有人逼你吧?是不是你自愿带她去的?”

    砂锅大的拳头,又摆在了桌面上。

    秦源还能怎么说,总不能说自己很不开心,不想去的吧?

    便说道,“自然没有人逼我,我也想带她去走走的。”

    钟瑾元当即又呵呵一笑。

    爹,他认了!

    带着咱冰清玉洁的仪妹出走三天三夜,连晚上都没分开过,他还承认是自愿的,光这条也够了!

    钟载成顿时舒心地靠倒在椅背上,哈哈一笑,大手一挥,“元儿,请老黄历!”

    秦源都无语了啊。

    这特么也够请老黄历了?

    你们这是铁了心要选日子了啊!

    这下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,因而看这气氛,自己要是敢再比比,钟瑾元可真要掀桌子了。

    然而,就在这时,只听钟瑾仪淡淡道,“是我让他带我去的,他不去不行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,钟瑾仪起身离席。

    “我吃饱了,老黄历之事,先暂缓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