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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 舌战群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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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司聪虽然是典型的纨绔弟子,但颇为有教养。

    尽管他明显对这些人充满了嫌弃,可还是面带笑意朝着桌上的人一一颔首示意。

    “司小少爷仪表堂堂,气质不凡,司家后继有人拉!”四个老头中,年岁最长的那位抢先笑盈盈道。

    我不禁好笑,司聪这家伙此刻身穿大体恤,脚蹬人字拖,个子不高,皮肤不白,一张国字脸,虽面色和善,但长得明明很普通啊,怎么就仪表堂堂,怎么就气质不凡了?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一看就是人中龙凤!”

    “这一进来就带着一股气场,咱中医管这叫生气,小伙精神啊!”

    “用时下小青年的话说,这叫什么?貌若吴彦祖,气似宋仲基,哈哈!”

    好家伙,其他三老头见被抢了先,也赶紧一串串酸词都出来了!

    我不禁一阵好笑,都这把年纪了,拍马屁就拍马屁,怎么连宋仲基都整出来了,不酸吗?

    先前那开口说话的妇人横眉一扫,看见了我,微微皱眉问道:“小聪,我不是说了吗?今天请几位老先生来是为了你的大事,不许带些不三不四的外人回来,你怎么又……”

    “妈,我正要给你介绍呢!”司聪颇为得意转身一直道:“这位,就是我以前和你说起过的罗先生,他原本可是云城医院最年轻的副院长哦?人家可不是什么赤脚郎中,是正经八百的现代医学科班出身。罗大夫十八岁就本科毕业了,后来在霍普金斯、哥伦比亚顶级的医学殿堂深造,一回国就成了云城医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院长!”

    我擦!

    我自己听了都一阵阵惊讶!

    原来,罗朴还有这么牛叉的履历啊。

    一听我是罗朴,那妇人也不禁换了口气,朝我点点头,指着最外边的宾座朝我道:“原来是罗大夫,不好意思,失敬失敬,请坐,请坐。”

    可司聪则直接将留给自己的主位让给了我,然后朝我眨眨眼,指着另外三个女人道:“罗大夫,给您介绍一下,这是我的三姑,四姨和五舅妈!至于这边这四位,您可能也听过,他们是燕城最有名的中医大夫,人称四大神医。”

    几个女人开始叽叽喳喳起来!

    “小聪啊,你说你,娶个媳妇还要整这么大动静!”

    “就是,你是我看着长大的,身体零件又没问题,干嘛不结婚?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嘛,你都这岁数了,再不结婚呐,可都没好姑娘喽!”

    “上次三姑给你介绍那姑娘不错,人家他爸是副市长!”

    “我介绍的那个也不错啊,她妈是行长,和你们家生意正好搭配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司聪面色有些冷凝,突然起身大喊道:“我说了,我暂时不想结婚。”

    这小子一嗓子,吓了几个女人一跳。

    司老太太不禁怒斥道:“臭小子,怎么和长辈说话呢?老话说得好,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,你这连婚都不结,你就是不孝。你眼里还有没有爹妈?”

    一边说着,还抹起眼泪来!

    司聪显得很无奈,只好看了我一眼道:“妈!你这是干嘛呀,我……是真不想结婚,再说了,我身体不太好,我想调养调养,不信,不信你问罗大夫。”

    司老太太听言,抹去眼泪儿,瞧着我道:“罗大夫,他说的是真的?”

    “什么真的啊,现在的小年轻就是不懂事!”那个三姑率先道:“总想着玩乐,什么时候是个头?”

    “就是,嘴上没毛,办事不牢,什么副院长,还不是给人撸了?要不怎么从医院里出来了?”

    “可不咋地!在四位老先生面前,什么头衔的副院长都是扯淡。”

    “几位老先生?您说句话,给他这种小年轻上上课,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。”

    我淡淡一笑,噤不做声。毕竟,我还没到和几个老妇人争一高地的地步。

    司老太太对我的默不作声有些不满,冷眼瞟了一眼道:“我看也是。年轻人,徒有虚表,哪比得上这些行了一辈子医的杏林高手啊!”

    “罗大夫,您说话啊!”司聪见我一直不开口,赶紧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撒谎的事我不干,但,朋友的忙我不能不帮,尽管这人是罗朴的朋友。

    可是,正当我准备开口的时候,那四个老头中穿马褂的那位站了起来,目光朝我一扫,带着轻蔑一笑道:“你~就是那个什么‘火不禁烧’学习回来的?哈哈,鄙人姓马,不单单是四大名医之一,还是燕城太极协会会长,人称太极马。”

    嚯,我不禁一笑,这还有主动称呼自己是名医的呢!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肤浅!”老头见我没有崇拜之色,不禁陡然怒喝道:“你年纪轻轻,也敢称名医?我问你,你们这些喝洋墨水的,知道什么是阴阳五行、知道什么是气血津液、知道什么是五运六气吗?就说你吧,你还自称大夫,你知不知道,你已经大祸临头了?”

    我一听,又乐了。

    怎么着,我还有麻烦了?

    “那依神医之见,我有什么麻烦了?”我无比恭谨地问道。

    这老头哼了一声道:“老夫是当今温病学派的领头人,我一眼就看出,你这人腹火内热,适逢亏欠,呼吸之间,外邪因而乘之。瞧,你这脸蛋通红,这可不是好症状。今天这天气,阴风秋雨,正常人都该面色程白米状,唯有你,颧骨灌红,这乃是肺部大火所致,应该用寒凉药赶紧去火,否则,容易成痨病!”

    这之乎者也的真够吓唬人的!

    我站起身,从左右口袋里一边掏出一个暖宝宝放在了桌子上,笑问道:“老先生,您不知道有那宝宝这种东西吗?啧啧,天冷了,怀里揣两个,自然就暖和了啊。热了可不就脸红嘛!你看你,这老脸跟花生壳色是的,这不就是冻得吗!司聪,赶紧开空调吧,别借给老先生冻着。从伤寒派的角度来说,这老年人就怕着凉,少阳之为病,机能时断时续,邪机屡退,容易……闷得蜜!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这……不尊重老人……”老头气呼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!

    可另外一个带着玳瑁眼镜的老头又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呵呵,一个小屁孩,还能说出温病派、伤寒派这种话,也算是难能可贵了!可是,你这种喝洋墨水的娃娃,既未懂得六经,尤未懂得三焦,有什么脸谈我们伤寒派?老朽雷某,在燕城有些薄名,人称小仲景,如果你想学中医,倒是可以拜在我门,不过,不是我门下,是我徒弟门下,换句话说,你得是我徒孙辈儿!怎么样,这样的机会珍惜吗?”